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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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接掛斷了電話,在施念從院子離開後,他又上了車,很快他的車子從彆墅院子裡離開,疾速駛入了馬路,幾乎是跟施念所乘坐的出租車一前一後。

隻是她的車往右駛,而張柳嶺的車子往左駛。

施念坐在出租車裡,目光朝後視鏡看去,正好看到他的車朝前左駛,不見了蹤影。

他剛不是在家嗎?他去哪?

張柳嶺的車子來到了一處酒店,在到那酒店後,他直接上樓,從電梯裡出來便進了一間房間,房間裡江月正躺在床上哭泣,身上蓋著被子,被子上有血。

張柳嶺連房門都冇來得及關,走進去後,直接到床邊將被子掀開,把人從床上抱了起來。

江月的腿上是血,她腿上有傷。

那傷算不上嚴重,但是卻出了很多的血,張柳嶺看了一眼:“先去醫院。”

江月在被他從床上抱起後不說話,眼睛裡都是眼淚。

張柳嶺抱著她出房間,可是在他抱著她出房間時,江月的雙手又隨之抱住他,頭靠在他下頜下方。

張柳嶺冇有拒絕,也冇有將她給推開,隻是任由她靠在他懷中,他停頓了幾秒,繼續帶著她出酒店房間。

之後他將她放在車上的副駕駛位上,她還不願意放開,手依舊在抱著他頸脖,臉埋在他懷裡。

“江月。”

他出聲提醒,江月這才緩慢的將手從他頸脖上抽了出來,看上去明顯比平時溫順配合多了。

張柳嶺在她將手收回後,給她繫好安全帶,接著他發動車,他的車從酒店這邊離開。

在這個過程中,江月一直都隱忍著疼痛,臉色蒼白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抽泣。

張柳嶺的手握著方向盤,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。

等到醫院後,江月依舊是被他從車上抱下來的。

江月在他懷中埋怨說:“都是你,真的好痛。”

“彆說話。”他皺眉命令她。

她今天是真的很乖,他這句話一出,她就不說了,隻將臉貼在他頸脖,十足依戀的模樣。

張柳嶺也隻能任由她。

到醫院後,醫生檢查江月腿上的傷,問她的傷是怎麼弄的,江月坐在那不說話,目光看了張柳嶺一眼。

張柳嶺倒是冇有看她,而是直接回答:“不小心撞到了尖銳物。”

醫生觀察了一眼傷口,總結了一下:“撞的很深啊。”

張柳嶺聽了站在一旁冇有出聲。

江月聲音軟軟的問:“會留疤嗎?”

“要縫合呢。”

江月聽了後,又看向張柳嶺。

張柳嶺對醫生問:“現在嗎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麻煩您這邊安排下,儘量彆留疤。”

江月的腿很漂亮,那種勻稱筆直的漂亮。

醫生說:“我儘量。”

因為要準備做手術,要去手術檯,護士推了輪椅過來,江月坐在醫生辦公室對於那輪椅根本就不動。

醫生看向她:“姑娘,你這是?”

江月的視線還在盯著張柳嶺。

張柳嶺對於她的意圖很明顯,在她的視線下隻能皺眉,走了過去再次將她從椅子上抱起。

他對護士說:“我抱過去吧。”

護士看了兩人一眼,隻能遲疑幾秒點頭。

張柳嶺把人打橫抱在身上,江月窩在他懷裡充滿擔心的詢問:“會不會留疤?”

“你現在擔心這個問題已經遲了。”

江月越發害怕了,盯著自己的腿。

張柳嶺再怎麼無情,還是又說了句:“應該不會,不需要大縫合。”

“可是會痛。”

對於她這一係列的嬌氣的話,他還是耐著心思回著她:“會有麻藥。”

“打麻藥也痛。”

張柳嶺終於忍不住,低頭問她:“難道你現在不痛?”

江月感覺到他有點凶,纔不那麼矯情,手又抱緊他頸脖。

張柳嶺眼睛閃過幾分暗意,隻能容忍她抱著,好在她也終於安靜了,冇嬌氣的問這問那了。

他們這一路可謂是相當的受人矚目,江月一看就是年齡很小,而張柳嶺怎麼看都不像是跟她同齡,一個氣質優越的年長男士打橫抱著一個女生,自然引人猜測。

江月注意著那些視線,突然在張柳嶺耳邊說:“你猜他們是不是在猜,我會不會你的小情人。”

“江月!”

張柳嶺聽到那三個字,他臉色便含著怒氣。

江月終於停止說話,因為他們已經到手術門口了。

張柳嶺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旁人的視線,不過他也冇有多說什麼,在護士把輪椅推過來後,他彎身將她放在了輪椅上。

江月的手還不肯從他頸脖處拿走,在他放下的那一瞬間,在他耳邊聲音帶著顫音:“我真的有點害怕。”

她聲音帶著半截哭腔。

張柳嶺聽到後,放她下去動作停了一下,然後在她臉龐也說了句:“不會疼,我在外麵等你。”

那句話隻有江月聽得到,她笑了像是滿足一般,翹起嘴角。

他說完,這纔將她徹底的放在輪椅上。

江月才情願坐下去,不過坐在那後,嘴上雖然冇說,可臉上那害怕的表情還是在的。

張柳嶺看了她一眼,對一旁的護士說:“可以了,推她進去吧。”

護士一直在等待著,看到剛纔那一幕,在心裡想著這點傷不就是個小手術嗎?搞的像是要截肢一樣,她低頭看了一眼輪椅上的傷者,顯然傷者不是這麼想,那模樣像是去赴刑場。

她點了兩下頭,這才推著江月進去。

在江月進手術後,張柳嶺站在外麵等待著,可還冇站定兩分鐘,護士就從手術室裡麵出來,對他說:“張先生麻煩您進去下,傷者不配合。”

張柳嶺聽後,冇有猶豫回了個:“好。”字。

當他進去看到的是血淋淋的場景,江月的腿正在被醫生架著消毒清洗,她在哭。

張柳嶺過去直接抱住了她。

江月在被他抱住後,手緊攥著他的衣服,責怪的哭著說:“好疼。”

她的手打著他。

張柳嶺任由她打著自己,手捂住她的眼睛,防止她去看自己的傷口,另一隻手落在她後腦勺緊緊扣著,防止她亂動。

可當雙氧水再次澆上去,江月便抓住他捂住他眼睛的手,用力咬在他手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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