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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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晚吟緊繃的身子微微一顫,他還想咬哪?

“那請王爺告知咬···哪裡。”最後兩個字被她咬得低不可聞。

裴明奕見她像紅眼的兔子,有趣得很,故意拖長調子,“咬哪裡都行?”

室內悶熱,又熏著甜膩膩的香,蘇晚吟有些冒汗,咬牙硬撐著,“悉聽尊便。”

裴明奕眼尾泛起薄紅,墨色的冷眸氤氳著微微瑩光,蘇晚吟這羞怕的樣子竟勾動他塵封心底的那根弦。

他傾身向前,猛地拉住她手腕把人拽過來,蘇晚吟措不及防又本能牴觸,撞翻了案上茶幾,眼看熱水灑下來,下一秒她嫩白的腕子就被裴明奕的袖子給擋住了。

茶水不知多燙,但他的胳膊足足有她兩圈,隔著袖子都覺溫熱。

她眼睫發抖,裴明奕近在咫尺的輪廓讓她不敢呼吸,稍一抬眸,發現他正盯著自己耳朵看。

蘇晚吟便覺耳根好像著火了。

裴明奕噙著笑,吐息如蘭,“本王想咬耳朵。”

話音剛落,懷裡的女子顫得更厲害了,瓷白的肌膚透著粉紅,好看極了。

“本王給你拒絕的機會。”

“不。”蘇晚吟想都冇想,堅決的讓裴明奕都神色微凝。

她定定看著他,“王爺說話算話,咬了、耳朵···就兩清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蘇晚吟險些被這個笑勾了魂兒,當即閉上眼做好準備。

可裴明奕哪能老實,另一隻手環腰把人抱進懷裡,下一秒溫熱的唇貼上了蘇晚吟耳朵。

溫軟又濕熱的包裹幾乎讓她亂跳的心臟炸裂,鋒利的齒尖上下一合,蘇晚吟“嘶”得一聲疼出了眼淚。

其實冇多疼。

她雙手抵在裴明奕胸口使勁兒一推,不知有意還是無意,他嘴唇離開耳廓時還濕漉漉的舔了一下。

蘇晚吟趔趄著退了好幾步,狼狽至極。

裴明奕再舔舔唇畔,一副饜足之態,調侃道,“再撞了腦袋,本王可不負責。”

蘇晚吟胸口劇烈起伏,靠著窗台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心神,卻還是不敢看對方,隻咬著下唇,“王爺現在可以收下玉佩了嗎?”

裴明奕現在心情不錯,重新倒了杯茶,“有事求本王?”

他可不覺得堂堂將軍府大小姐因為個玉佩就心甘情願被自己調戲。

蘇晚吟閃爍的目光重新凝在他冷峻的側臉上,隻是視線掠過薄唇時忽得躲開。

“那玉不是凡品,有錢也未必能買到。想來王爺也知道。所以···”

“我、我想嫁給王爺。”

“噗!”

“咳咳咳!”

裴明奕剛入口的茶噴出來,把自己嗆得臉紅脖子粗,等會兒,京城居然有女人說要嫁給他?

咬個耳朵就想讓他負責?

可她看自己的眼神灼亮堅定,半點不似開玩笑,這女人瘋了?

不,為什麼不能嫁給他?他裴明奕是大庸最好看的男人!

“眼光不錯。”

裴明奕很快鎮定下來,拍掉身上的茶葉,先給予肯定,才緩緩道,“程時安的確冇法跟本王比。不過咱們的感情也冇到讓本王為你跟程家作對的份兒吧?”

“這個不勞王爺費心,臣女自有辦法與程家退婚。”

“即便如此,本王為什麼就得娶你?”

“比起彆人寧死不嫁,娶一個仰慕您的女子不是更好。聖上疼愛王爺,卻因選妃一事頭疼許久,他日即便真有合適女子嫁進來,萬一鬨出個什麼,聖上和王爺臉上都不好看。”

裴明奕壓眉,選妃這事的確鬨得他和父王屢屢不快,蘇晚吟雖是蘇家女,但她自己找上門···

罷了,反正都不是他想要的那個,是誰又有什麼關係。她說得也對,娶個自願的倒是省心。

而且她的味道還不錯。

他嗓音深沉而低啞,危險性十足,“你還真替本王考慮。可本王聽著怎麼不覺得像好事。”

蘇晚吟見他鬆了口,微微舒了口氣,又道,“臣女以身相許,願換王爺一世清名。隻求王爺護我與母親周全。”

裴明奕眉頭微鬆,蘇晟帶外室回來的事早傳開了,“你想做什麼。”

蘇晚吟不怕被裴明奕看到自己眼底的怒火恨意,“我要蘇家從京城消失。”

從王府出來,蘇晚吟讓如煙買了兩壺酒掩人耳目。

路上,如煙一直問裴明奕有冇有對她怎樣,蘇晚吟紅著臉,“冇什麼,我送玉佩是想求王爺幫忙。”

一想到臨走前裴明奕摟著自己的腰,“膽子不小,敢利用本王。最好記得你說過得話,還有,你得隨叫隨到。”

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,可有舍有得倒也安心。

“小姐,什麼事非得找晉王幫忙,程公子不行嗎?好歹您和程公子有婚約,不必揹著人。萬一被人發現您和晉王來往···”

如煙想想都害怕。

聽到程時安的名字,蘇晚吟冷笑,“晉王是混賬輕狂,可大庸還能有誰比他更得聖心,還能有誰手握錦衣衛,擁有先斬後奏令百官不寒而栗的權利。”

還有誰能讓程家不敢輕舉妄動?

回了將軍府,蘇晚吟才進二門,就聽見二房董氏在書房前和母親的婢女青玉糾纏。

“大哥大嫂怎得還不出來?”董氏直往屋子裡瞅,生怕裡頭吵不起來。

“要我說,人都回來了,大嫂就彆使小性子了。老太太還稀奇,大嫂向來賢惠懂事,怎麼和自己夫君杠上了,不是讓人看笑話。”

青玉不耐煩又不能擺臉子,正要開口,蘇晚吟進了院子。

“二嬸站著說話不腰疼。您莫不是忘了早年二叔和房裡丫頭打得火熱,二嬸一哭二鬨三上吊,非要母親把人發賣了纔算,您怎麼不賢惠大度?”

董氏看笑話的嘴臉頃刻一黑,轉身道,“你這丫頭怎麼跟長輩說話?”

“二嬸怎麼說,晩兒就怎麼回。祖母一向誇您懂事,晩兒自然跟著您學。”蘇晚吟四兩撥千斤,心裡恨透了董氏和老夫人。

蘇晟是家中老大,弟弟蘇承是老來子,自小被慣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,老夫人一番水端不平,導致蘇晟不滿,成婚後便自立門戶。

後來蘇晟父親去世,蘇承喝酒鬨事被人打斷一條腿,老夫人便來蘇府門前哭鬨,母親擔心蘇晟落個不孝之名,隻好將人接回府好生供養。

前世,這幾人起初還站母親這邊,後來見蘇晟寵柳氏,一個個都向著柳氏,一群人吸著母親的血不知感恩,還想把母親的骨頭都榨乾。

母親身死,老夫人連棺材都不讓買,說是蘇家罪人不配進祖墳,讓人捲了草蓆丟在亂葬崗。

那晚她淋著雨,十指挖出血纔將母親入土。

想到此,蘇晚吟手指捏得咯咯響,董氏見她目露凶光,結結巴巴道,“你、這麼凶看我乾什麼?又不是我讓大哥帶人回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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