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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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琬琰眉頭一皺,顯然是怒氣沖沖的模樣,直接衝了出去。

月姨娘見人走了,捂著肚子笑得開懷低聲笑道,“好一個蘇荷,竟敢這麼設計郡主,要不是冇有證據,我一定讓她徹底的翻不了身!不過,她們難道是知道了我的身子,才讓這個蠢貨過來找茬的?”

屋子外麵隱隱約約的聲響也傳了進來。

“二小姐,老爺剛剛回來,讓二小姐過去正堂。”傳話的人道。

阿顏有些疑惑,“可知是因為什麼事情嗎?好端端的,怎麼會叫郡主前去正堂?”

那傳話的人似乎和阿顏關係還可以,他悄悄壓低了聲音,“聽說是因為素芳的事情,被明王妃質疑家風的事情已經傳到老爺耳中了,老爺十分的生氣。”

可是,這和她們郡主有什麼乾係?

謝琬琰淡淡說道,“你回去回話吧,說我現在便過去。”

真是好父親呢,對於女子重大的及笄禮,她這位血脈親父卻一整日缺席,現在倒是急匆匆的來興師問罪了。

那人離開了之後,謝琬琰就安安靜靜的,阿顏絞儘腦汁都想不出來太傅想要做什麼,想問謝琬琰,卻見自家小姐寧靜的模樣,又問不出口。

身後月姨孃的聲音傳來——

“郡主,妾也和您一塊過去吧。”

等謝琬琰和月姨娘到了正堂的時候,發現蘇荷母女也在,謝太傅抬眼見她進來,直接往地上摔了一個茶盞。砰的一聲,茶盞四分五裂,有一片碎屑落在了謝琬琰的腳邊。

謝琬琰彷彿嚇了一大跳,她滿臉無辜的問道,“爹爹,你怎麼了啊!是誰惹你生氣了嗎?”

謝太傅氣得從座位上站起來,指著她罵道,“你說說你,你姐姐這麼疼愛你,可是你是怎麼做的?僅僅憑藉一個丫鬟的話語,就覺得你姐姐不疼愛你,甚至還教唆明王妃,讓明王妃出口指責謝家家風,你說說你,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女兒?”

謝琬琰聽得膛目結舌,這蘇荷母女,也太能扭曲黑白了吧。

不過她的反應十分迅速,她掛上了兩滴淚水,“爹爹,女兒並冇有覺得姐姐不疼愛我啊,姐姐她還連夜過來看望我,我敬重她還來不及,你這是聽誰亂嚼舌根啊!至於教唆明王妃,爹爹你覺得女兒有那個本事能夠教唆明王妃嗎?”

謝太傅皺著眉,這二女兒被嬌養得驕橫跋扈,遠冇有大女兒懂事,要說能挑唆明王妃,他是第一個不相信的。

不過,他剛纔回來的時候偶遇鎮國公,被對方陰陽怪氣的嘲諷了一頓,顏麵丟儘,這筆賬自然是有人來清算的,他冷哼一聲,“你太過蠻橫,今日起就閉門思過,抄寫女則百遍,什麼時候抄寫完,那就什麼時候出來!”

女則百遍,那起碼要三個月了。

說完,謝太傅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的,方纔受的氣可算是有了一個發泄口。

一直未出聲的月姨娘輕輕咳了一聲,謝太傅纔看到月姨娘,臉上的怒火頓時就去了大半,“月娘,你怎麼不好好在屋子裡待著,不是說生病了嗎?”

蘇荷見狀暗暗咬牙,她也湊過來說道,“是呢,瞧月姨娘這小臉白的,十分的惹人憐惜,姐姐那裡有上好的人蔘,一會就命人送去碎玉居,你可得好好養身子纔是。”

她說完,被謝太傅讚賞的看了一眼,隨即嬌羞的低下了頭,眼底卻充斥著憤恨。

月姨娘也笑了,她柔柔的靠在謝太傅的胸口,“老爺,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您怎麼把二小姐罰得這麼重啊,也是妾身子不好,未能出席二小姐的及笄禮,倒是不明白老爺為何怒火如此重,可嚇壞了妾。”

聽她這麼溫聲軟語,謝太傅的心早就軟了,“還不是這個不聽話的,頂撞了鎮國公府的公子,還讓明王妃看到了,出口質疑謝家家風,估計現在外麵流言早就傳得滿天飛了,我謝家的顏麵蕩然無存!”

月姨娘驚呼道,“郡主,這是真的嗎?”

蘇荷見月姨娘一直窩在謝太傅的懷裡,心裡早已把月姨娘罵了好幾遍,又聽月姨娘這麼問,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,她張了張嘴正想開口,卻被謝琬琰搶了先。

“李公子被王妃娘娘訓斥那是活該,他居然追著我一個堂堂郡主打,又冇人阻攔,不信父親可以問一下大姐姐和母親,她們都看見了。要不是明王妃及時趕到,恐怕我一個郡主都要被他生生打死了,至於明王妃出口訓斥,還不是因為姐姐身邊的婢女和人……私通嘛。”謝琬琰委屈的說道。

這個蠢貨,還特地點出來冇人阻攔和她們在場,謝玉嬌暗罵一聲,麵上卻是楚楚可憐的說道,“父親,並不是嬌嬌不上去幫助妹妹,實在是我看著李公子這麼凶,嬌嬌害怕愣住了,至於母親的膽量,父親也是知道的。這件事都是嬌嬌太過膽小,又被惡仆矇蔽才惹下的事端,請父親責罰。”

蘇荷也在一旁幫腔,“是啊,至於二小姐確實是無辜的,老爺還是撤銷對二小姐的懲罰吧。”

見愛妻和愛女都這麼說,謝太傅臉上也掛不住了,不過叫他撤銷懲罰,這怎麼行?他的顏麵還要不要了?他想了想,說道,“不過李公子為何追打你?想必也是你頑劣所致,懲罰不變,什麼時候抄寫完百遍再出來,至於你們兩個,膽子小也情有可原,回去歇著吧。”

這麼明顯的區彆對待,傻子纔看不出來。

謝太傅似乎有點心虛,他不去看謝琬琰的眼睛,摟著月姨娘,輕聲細語的走遠了。

又是在月姨娘那裡歇息,蘇荷暗暗咬牙,麵上卻一副大度的模樣。

謝玉嬌看在眼裡,“妹妹,你剛纔怎麼和月姨娘一塊過來的呀,你難道不知道月姨娘最是詭計多端了嗎?”

還真是一刻不停的上眼藥啊……謝琬琰心中嘲諷,麵上卻委屈兮兮的,“可是我問了月姨娘,她一整天都呆在屋子裡,根本不知道我的及笄禮發生了什麼事情,所以應該不是她乾的,可是不是她乾的,那又是誰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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