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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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。”

門口忽然響起道蒼老的咳嗽聲,沈景安和林悠一同抬眼,便見拄著柺杖的太後邁步進來。

“皇上,悠貴妃,你們雲乾宮怎麼有股刺鼻的味道,都傳到哀家那裡去了。”

林悠聞言忙起身,行了一禮,側開身讓太後看到桌上的燒烤,嘿嘿一笑, “這是臣妾親手給皇上做的開胃菜,燒烤。”

“噢?燒烤?”太後順勢走到桌子前,低眸瞥向桌子上的燒烤, “這倒是個新鮮詞,看賣相似乎也不錯,隻是這味道嘛……”

說著,太後已經坐下,然後拿起了一串淺嘗,似在品鑒一般,冇成想,剛吃到嘴裡,她原本淡然無比的眼眸瞬間就亮了。

這悠貴妃還真是好手藝,竟然整出這麼新奇的菜式,這可比玉寧每年都整的那美食宴好吃多了。

林悠眼巴巴地看著太後,期待地問, “皇太後,味道如何?”

“嗯。”對上林悠亮晶晶的眼眸,太後淡淡點頭, “還行吧。”

說著,又拿起了一串。

結果越吃越好吃,好吃到她的太後形象已經繃不住,連連點頭, “美味,實在是太美味了,是自由的味道,這種味道,哀家已經許久未嘗過了。”

這味道,除了在年少時,和先皇在宮外踏青時嚐到過,之後就從未曾。

那時她們是自由的,熱烈的。

就如同現在的這燒烤般,多種多樣,口感豐富,回味無窮。

沈景安看著自家母後,從一開始的不屑,裝,到新奇,再到眼眸發亮,再到滿足,欣喜,哭泣……

震驚得狹長的眼尾直抽。

最後也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個烤串,品嚐。

嗯。

好像確實不錯。

嗯,確實好吃。

眼看桌上的燒烤,消滅得越來越快,林悠也忙進入戰鬥中。

候著的宮女太監,都被這盛國最尊貴三人的風捲殘雲給驚呆了下巴。

似乎,宮裡的畫風變了!

吃飽喝足,林悠還很積極地給沈景安和太後按摩, “皇上,吃的可還滿意?”

“嗯。”

沈景安靠坐在椅子上,閉著眼小憩,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。

“那看在臣妾這麼幸苦的份上,皇上能否給臣妾個賞賜?”

林悠問的輕柔,如陣清風拂過沈景安的耳畔,隱約帶著股催眠般的誘惑。

“嗯……”

應完,沈景安眼皮倏地一跳,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。

“謝謝皇上,皇上對臣妾真好。”

林悠歡快的聲音在沈景安耳邊炸開。

“皇太後,您聽見了嗎,皇上他說要賞賜妾身。”

“嗯,聽到了聽到了。”

太後看著林悠歡天喜地,眼裡閃著狡黠之光的模樣給無奈到了。

這小妮子,為了特赦令牌,可謂是步步為營,偏還是那種即使讓人知道她在設陷阱,還忍不住想陷進去的那種調。

“皇上,臣妾向來節儉,什麼金啊銀啊,首飾啊綾羅綢緞啊的那些,臣妾都不要,臣妾隻要一枚令牌。”

有了太後的金口作證,林悠這才轉向沈景安,行了個大禮,要賞。

是的,要賞。

普天之下,恐怕隻有林悠有這膽,有這臉皮了。

沈景安動了動眼皮子,索性繼續裝什麼也不知道,慵懶地問: “何令牌?”

“特赦令牌。”林悠應的極快,後生怕沈景安想不起來,補道: “就是先皇賜給皇太後,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特赦令牌。”

這會,沈景安才睜開了眼眸,將目光落在林悠明媚的臉上。

見她眼底是掩不住的興奮。

沈景安便想逗弄她一番,施施然地看向太後, “母後,有這令牌?”

太後點頭, “確實有,你父皇親賜給哀家的,如今還完好無損地在哀家這。”

“那兒臣為何從未見過母後使用?”

這事,沈景安確確實實不知道。

太後笑了笑, “當時哀家怕此令牌會讓眾大臣對你父皇不滿,就未曾用過,後來,你父皇不在了,這令牌也就再無用武之地。”

她嚮往的自由,是和先皇一起,而不是獨自一人。

沈景安眸光微暗,將目光移到林悠臉上,神色頗有些幽怨和陰鷙。

林悠眨了眨眼,【係統,病秧子皇帝這麼看我是幾個意思?】

係統被林悠這反應給無語到了,【愛與不愛,從一個特赦令牌上,某皇帝可以看的一清二楚。】

【完了。】

恍然大悟的林悠,猛地就拉住了沈景安的大手,哀哀慼戚的啟唇, “皇上,臣妾要特赦令牌,並不是因為臣妾不為皇上著想,也不是要拿著它出宮瀟灑,也並不是因為不愛皇上。”

“而是因為,臣妾要去尋神醫,給您求藥啊,臣妾愛您的心天地可鑒,臣妾相信神,定會助臣妾找到神醫,徹底治好您的。”

【嘔,有被自己這段油膩的話,給噁心到了。】

林悠在心底狠狠嘔了聲。

沈景安臉微黑。

這個女人當真是個會裝的。

“嗬嗬,是麼?”

沈景安扯了扯噙著冷意的薄唇,琥珀眼眸深邃。

“自是真的,皇上這是在懷疑臣妾的心麼?”

林悠緊捂著心口,儼然是被傷到了幼小的心靈,可憐兮兮地低頭啜泣著。

而心底【嗬個毛線嗬,愛你自然是假,但尋藥可是真,藥就是異能源,而去外麵能聽到更多的瓜,異能源也就更多了不是!】

沈景安……

既然是為了異能源,那他便可當她的話是真的。

“皇上,特赦令牌放在哀家這,也已經無用,便賜給悠貴妃吧。”

“而且,這本是先皇賜與哀家的,想來悠貴妃即便是用了,眾大臣也是無可辯駁。”

太後一臉的淡定。

【嗚嗚,不愧是我滴偶像,我的榜樣,太後果然是千千歲,不,應該是萬萬歲萬萬歲!】

這女人,聒噪。

沈景安表示嫌棄。

不過嘴上卻道: “那便勞煩母後割愛了。”

他微微頷了首。

【哇,病秧子皇帝在為她要特赦令牌耶,好帥好帥,瞧瞧那蒼白清冷又不失淩然的臉龐,簡直帥出天際了!】

沈景安頷首的動作微微一怔,聽著她土撥鼠般的尖叫聲,他的嘴角不自覺地緩緩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。

似乎,也冇那麼聒噪。

【突然就好想坐在他身上啃他一口腫麼辦?】

咚--

身形一震的沈景安,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。

這女人腦海裡是冇有矜持二字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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