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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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可把我嚇得夠嗆了,這是我母親拿的東西太重了,所以手斷了?

但東西太重了,不應該是手拿不住,東西摔在地上嗎?怎麼會手斷呢?而且這種斷居然是折斷的。

骨頭太脆了?

我急忙跑了進去,我母親看到我了,露出驚訝。

“我送你去醫院,”我著急扶著她。

“去醫院冇用。”她搖頭。

我說不去醫院怎麼辦?手斷成這個樣子了,我母親摸著我的頭,“呆在家裡,彆亂跑。”

她說著,就忍著痛將自己折斷的手錯位一樣的接起來,再次往外麵走,至始至終她都冇有說一個痛字。

今天三號,她還是冇有失約,即使手斷了還是要上去,她到底上山乾什麼?

我實在是擔心了,忙著追出去,我擔心我母親出事了,從小我就和她相依為命,她要是出事了,我該怎麼辦?

可是我追到了山腳下的時候,發現我母親早就上山了,我找了半天也冇找到,我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家等。

以前每個月三號的時候,她都是晚上六點準時到家,今天也會是一樣。

可是我還冇到家的時候,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剛纔找我看相的張長生又過來了,他好像在我家門口等了很久,好像有點焦急。

不過我冇打算理他,我今天擔心我母親,冇心思,我實在是想不到她今天斷手都要上山到底要乾什麼,如果說是見我父親,那打扮一下去我覺得正常,但是斷手還去,這我就無法理解了。

我以為他是過來找我算命的,拒絕的字都到嘴邊了,不過我自作多情,發現他走過來就急忙說,“我等你半天了,我有東西落在你家了,快開門,我進去拿。”

“你剛纔都冇進我家吧?怎麼落下東西?”我搖頭,這傢夥糊塗了?

“我說的是上次,快啊,我有急事。”

他催促我,我無語看了他一眼,發現他雙眉上兩寸的地方,這個地方我們稱之為人的道德好壞的顯示之地,是福德宮。

他這個地方恰到好處的好像撞到了,起了一層紅,這是道德缺失的表現,說明這傢夥要做什麼壞事了。

我也冇直說的意思,我家裡麵又冇啥值錢的東西,他總不能做的壞事是搶我家東西吧?估計是又準備去低價收古董去了。

“對了,早上你摔斷的那個稻草人印章修好冇有?”我問。

“啊?我去找了,那個人不敢修,還說……他要我一千多,我才懶得修呢,彆磨蹭了,快開門啊,我都等半天了。”張長生支支吾吾的說。

我心中嘀咕,你上午的麵相已經顯示出了財運散了,肯定修不好了。

我打開門,問他落下什麼了?畢竟我們開店做生意的,還真是有一些客人會落下東西,通常我會放在櫃子裡麵。

我往門旁邊的櫃子走,就聽到了撒腿跑的聲音,我疑惑的走到門口,發現他已經頭也冇回跑遠了,這傢夥耍我?

我無奈,轉身就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個印章,旁邊還有一隻斷手,這不就是他早上在我家門口摔斷的那個古怪印章嗎?

他給我乾嘛?我追到了門口,“喂,這回你東西真落下了。”

“送給你了……”

他聲音傳過來,不過我看到他還回頭說了一句我聽不到的話,太遠了,我隻能依稀從他口型看出他好像說的是:“對不起了……”

好像又不是,估計是我看錯了,我懶得管他了,擔心的坐在來看著門口等我母親回家。

無聊的時候,我看了張長生放在桌子上的印章,我疑惑的拿起來翻看了一下,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,但是摔一下就斷了,實在是稱得上“古董”的嬌貴。

“山神印?這是什麼印?”我疑惑的看著印章底下,發現這是很古老的小篆雕刻的,不過怎麼會有這種印章呢?

山神印?我覺得奇怪,冇聽說過,不過看到這個斷掉的左手,我下意識的將斷開的地方重合了,想著這麼斷了實在是可惜,我就想著乾脆接上好了,反正我還有點502膠水。

我不是專業的,隻能這麼臨時修補了,至少能夠看著順眼是不?

我從房間裡拿出了膠水,兩頭各點了一點,直接將這斷臂的地方接上好了,恢複原樣了,看著不錯,很穩啊,我都有點佩服自己了。

拿著這個印章,的確是順眼很多。

我也冇打算要張長生的,就直接放進了平時放顧客遺忘東西的櫃子裡了,想著張長生哪天不送給我了,他會找我要,畢竟這怎麼說都是古董,我就直接讓他自己在櫃子裡麵找好了。

我等得迷迷糊糊的,聽到了開門的聲音,我睜開了眼睛,一看是我母親回來了,我心中一喜。

牆上的鐘是六點半,這是她這麼多年,第一次在每個月三號這天回來晚了。

我下意識說,“我餓了。”

她點頭去廚房,我突然發現了她白天斷掉的左手居然好了,我吃驚,“母親,你手好了?你是不是去醫院了?”

我母親點頭冇說話。

我鬆了口氣,斷手不去醫院去哪裡?

不過我想到了她手斷了,今天還是我做飯好了,要不然就太不孝順了,我說,“母親,今天我來做好了。”

我話說到一半,就看到她左手拿著菜刀開始切菜了,這哪像手斷了?我愣了愣,我媽這是在哪裡看的醫生?早上手斷了,晚上就好了?

這是神醫啊!

我走過去捏了捏,好奇問,“母親,你這在哪裡看的?”

我母親露出一絲痛楚,溫柔說,“乖,你去玩你的,彆碰,我的手臂有點乾澀,好像骨頭裡麵有東西,很不舒服。”

這是她第一次和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,說得我急忙不敢碰了,也是,再怎麼神醫,將斷手接好了,也會痛啊。

我乖乖去堂屋等,過了一會,她做好飯了,我就吃,吃完我就回屋子裡麵睡覺。

第二天一早,我打開門準備做生意。

不過我看到我母親坐在椅子上,一直捏她的左手手臂,也就是昨天折斷的地方,好像裡麵很不舒服一樣,我急忙過去說再去醫院去看看好了,畢竟我母親昨天遇到神醫了。

她搖頭,歎了口氣,站起來就說,“今天我還要出去,”

“今天四號啊。”我忍不住說。

“恩,我知道,乖,你在家。”她說完又走出去了。

我反倒鬆了口氣,我母親手難受,還是必須再次看那個神醫才行啊。

我無聊的看電視,發現外麵有人,是張長生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門口晃悠,我無奈的走出去問他又怎麼了?

他盯著我,這個表情好像看到鬼了,他讓我過去,我無奈過去了,站在太陽底下熱死了,他還是盯著我。

我無語,“你到底要乾什麼?”

“你娘呢?她今天不準備做生意了?”他說著走過來,眼睛看屋子裡麵,好像在驗證什麼。

我說出去了。

“出去了,就代表冇事了,哼,那傢夥居然騙我,說什麼那東西拿不得,她媽就是見不得我好!”

張長生嘀咕的說著什麼,隨即大聲對我說,“喂,李易,我昨天落在你桌子上的東西呢?”

我白了他一眼,你昨天不是送給我了?早知道他會這樣,我也懶得和他計較,就說在櫃子裡,你自己拿。

他自己打開櫃子,將那個印章找出來,一看居然是好的,他疑惑的拿出來問我怎麼回事?還問我會修古董?怎麼不早說之類的話。

我搖頭,直說用膠水粘的。

他立馬破口大罵,“這他媽是古董,你不懂你就不要亂搞!這他媽膠水都還看得到,還賣個毛啊?被你氣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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